高产似母猪

考前最后一更，有啥事儿等五一再更把，考试去了。

并没有很快的开始修罗场，这章复杂到不知道该打什么tag，一句话独伊，狗血到想吐。

可以的话√

03

今天本该是忙碌却风平浪静的一天，是的，本该。

 

  “GO！GO！GO！”时尚编辑的助手的麦卡近乎疯狂地催促着一群稚嫩的模特：“就不能一次性都准备好吗？我警告你们，柯克兰先生来的时候要是让他看到谁身上的衣服有褶子或者领子没翻好，你们就完蛋了。”

  伊丽莎白风一样地走进来，burberry的风衣下摆飘起来显得干练极了，她蜂蜜色的光泽满满的头发束起来，一副度数不高的金边眼镜架在小巧的鼻梁上。

  但她满脸的绝望：“好了姑娘们，别摆弄那套该死的夹克了，亚瑟刚刚取消了夹克的展示，换成了Maria Grazia Chiuri的设计。”

 “他还有人性吗？”麦卡无法呼吸似的哀叹一声。把手上旧的计划甩进垃圾桶。

  伊丽莎白挑挑眉表示苟同，九月的时装周迫在眉睫，所有的姑娘都躁动起来，这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不能成为她们工作质量下降的借口。

 

   而且今年还有一场交际圈的重头戏——慈善晚会，亚瑟和罗莎委婉地提出了想邀请王湾和贺瑞斯参加晚会，这并不是什么想让这个小姑娘登天地迈入时尚界的暗示，事实上，并不存在百分百的天生时尚人，所有人都必须有一定的经验积累和学习过程。王耀知道他的妹妹多么渴望进入这个世界，但是他依旧保留意见，他有太多的顾虑，例如他还没有想好怎么跟王湾说自己和伊万已经分手了，他不知道怎么向一个感情生活像白纸一样的姑娘解释为什么他们看上去深爱彼此他却依旧被出轨的伊万扔出去，在他最困难的日子里，他也从未想过向家人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更害怕的是王湾会因此沉溺于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变得和那些可怜的姑娘一样，为了变得瘦，变得抢手，穿下四码的样衣，就一天天的不吃东西，甚至去打针。因为他始终觉得，一个模特就算剪开样衣后面的拉链用别针夹起来，也不会比一个瘦骨嶙峋的把裙子穿的松松垮垮的模特差到哪里去。

 

 

  这就是后话了，而眼下他们需要去澳大利亚拍一个外景，模特是美国的本土模特，只有几天时间，却死活要拍出夏日海滩的感觉。

  “还不如让我去南极洲拍椰树风光。”摄影师抱怨道，他是个男人，但有些娘——虽然这么说不太尊重人，但他本身追求这种雌雄莫辩的美感对此并不过分反感。

  拍摄过程并不顺利，模特是当下一个名声鹊起的小姑娘，十七岁，一头亚麻色的卷发，充满水雾的忧郁的蓝眼睛，看起来像海之女神，当时伊丽莎白几乎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愁眉舒展，嘴里叨念着：“谢天谢地，终于送来个看起来像样的东西了。”

  罗莎在给她挑衣服，一边说：“是啊，还记得三月份那个巴西的封面女郎吗？”

  王耀说：“我没什么印象，你们知道我没你们那么在行，只是为亚瑟当监工。”

  “就是艾米丽嫌弃了半年那个”罗莎示意那个模特可以入镜去了，她转过身来说：“亚瑟要的是青春活力，面带笑容的少女。而他们选的是疲惫的，肮脏的肥婆。我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了。”

  但是摄影工作一直在拖延，直到那天晚上他们都没得到几张满意的照片，王耀从酒店过来的时候恰好撞见那个被伊丽莎白视为希望的姑娘被罗莎拉到一旁，不断的有人窃窃私语地谈论她，罗莎一面耐着性子和她讲话并递给她至今，一面给后面两个化妆师使眼色。

 

 “怎么回事？”王耀把在路上买来的低糖饮料分发给在场的姑娘们，一边关切地走上前去。

 

 “别提了，她不知怎么的，拍着拍着就哭起来，我的天啊，化妆师得罪谁了？”伊丽莎白叹着气一张张看今天的成品，又一张张删掉。

  

 “就没人给她的公司打电话？”王耀掏出手机要翻那个经纪人的联系方式。“打了，打了五六次了。”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啪地合上电脑，转身就走，这表示着今天的工作就这么结束了：“给了个很白痴的理由，说是这姑娘情绪不稳定，也许是离家太远。”

“那我劝她趁早别干这行，回去念书还来得及。”王耀皱了皱眉，非常反感这种不负责任的公司，把模特打包扔过来就完事儿。

 

 后来他们才知道，因为这姑娘失恋了——就在来这儿的前一天。

 “为什么他们公司不讲清楚?我们确实说了想要一个气质恬静忧郁的姑娘，但没说要一个被凯子甩了的怨妇。”摄影师冷漠地说：“我今天至少安慰了她五次，但她只会不停地道歉，告诉我她是怎么的心痛看见她男朋友和另一个乡村姑娘在床上翻云覆雨，但她的状态根本没有任何好转。”

 

   王耀有点尴尬，毕竟数月前他也是个被凯子甩了的男性怨妇，并且惊人地相似的目睹了亲爱的伊万在床上和别人翻云覆雨，非要说有什么不同，也许就是对方是个明星，说出来比较有档次。除此之外，他只能庆幸自己没有在公司表现得多么痛苦欲绝，否则亚瑟会用什么语言来凌迟他真的不敢想象。

  

那次拍摄真的给伊丽莎白她们折腾坏了，最后勉强找出几张照片能看。交到亚瑟那里去不至于让他皱皱眉头扔回来。

 

王嘉龙和亚瑟较早认识，表示一定回来出席晚会，并询问能否带上王濠镜，艾米丽一口答应，并告诉弗朗索瓦丝：“我一点都不介意王耀把他们家好看的人全叫过来。”

 

 

除此之外，阿尔弗雷德的新电影就要上映了，他不断地给王耀发信息，以至于王耀的手机一度不敢开声音，因为这家伙总是滴滴滴响个不停。但他们也会时常聊天，这个开朗的美国青年总能把王耀逗笑。

“耀耀，英雄希望你能来看英雄的首映！”

“抱歉，我很忙。”王耀想了想，又删掉了这条显得生硬的，公式化的短讯，换成：“恐怕不行，但你能来慈善晚会找我，对吗？”

他知道这略显暧昧，但说真的，他想要这一切，包括这青年闪闪发光的蓝眼睛，注视他的时候像沉入星河。谁说他不是个野心家？他温文尔雅的面容下面同样有着一颗强烈跳动的，渴望一切的心。

至于伊万，他常常给王耀电话，可王耀每一次都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去迎接他，索性不接，那些冗长的，看上去痛心疾首的短信他也几乎不敢点开看。

   处于两段感情的衔接处，王耀少有的感觉得到迷茫，并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能一直站在中间线上犹豫不决。

   

 

 

   “王耀，无论如何，今天你一定要和哥哥去买点衣服。”

 

   弗朗西斯再也看不下去王耀那副永远靠着男士版时装部送来的衣服过日子的样子了，当然他身材很好，还算是个衣架子，那张脸又能给他疯狂加分，但是你知道，做这一行，紧跟潮流是他的本职工作，除非这种潮流真的不适合他。

  “时尚不是对品牌的盲目追求，而是选择适合自己的一种生活态度和风格。”弗朗西斯振振有词：“活的精致是一种积极的生活态度。”

  大名鼎鼎的阔佬弗朗西斯的生活态度，王耀腹诽。

  “可我真的不适合······你懂吗，像个大公子一样趾高气扬地·····挑选？”王耀说：“况且我没你的骚包气质，别给我弄得像只花孔雀。”

  “别这么说，你知道吗，艾米丽刚来的时候比她弟弟还土，你能想象吗？”弗朗西斯说着陷入了回忆。虽然那并不是很久以前的事。

  “不，我不能。”王耀不敢相信：“还有谁能比刚出道的阿尔弗雷德更土？他那时候看上去像阿拉斯加乡下抓鱼的土鳖，澳大利亚沙漠边缘的鸵鸟？我想不出什么别的了。”

   “对啊，那时候我们一起外派到巴黎参加一个外景摄影工作，她走进格雷奈尔路的一家MIU MIU的专卖店，店员只看了她一眼就把头低下去了。”弗朗西斯遗憾地说：“天知道那次对她打击多大。”

   “这真的很伤自尊。”王耀点头，其实他也差不多，刚来纽约的时候，他连第五大道的店名都认不清，因此受到同行的嘲笑和排挤。一想到阿尔弗雷德或许也曾有同感，他就觉得想笑。

   

 

   

   留给他们准备时装周的时间不多了，虽然他们大多数人很早就着手准备，但是临近现场仍旧觉得处处不足——人之天性。国际时装周一年举行两次，分别是九月份的春夏时装周和三月份的秋冬时装周，地点在纽约，伦敦，巴黎和米兰，如果四场都要出席，那就意味着你这一个月都得在路上奔波，疲惫程度可想而知。王耀想起三月份的时候，那一个月他都只能在场上见亚瑟几面，然后又匆匆各自赶往不同的地方，那段日子回想起来就像电影《在云端》，而那个月他几乎没和伊万保持什么联系，也不回家，想来这是他在外面乱搞的好时候。

    况且时装周耗资不菲，普通人几乎难以支付这笔费用，王耀曾经悄悄带还在读书的王嘉龙去过一次伦敦的时装周，以至于亚瑟至今对他这个弟弟念念不忘，坚持认为他应该是个设计师——实际上，他现在在杜嘉班纳当设计师。

   看秀本身对王耀的吸引力已经大不如前，刚来《VOGUE》的时候他雄心勃勃，渴望着出席每一场秀——这是这个行业对你的肯定。得到门票的资格非常严苛，而且门卫死守程度让你根本不可能溜进去。而能够坐在前排的，基本上都是殿堂级设计师，界内泰斗级人物，而未及而立的亚瑟已经坐了五年前排。而王耀第一次和那些只听说过的人见面，还是因为亚瑟被乔治·阿玛尼邀请到私人宅邸去喝下午茶，并执意带上他。

 

    今年由于时间问题他们只去纽约和米兰的场，米兰时装周开始前的两天，王耀和亚瑟，弗朗西斯一起登陆米兰，他们讨厌那些家伙随便派个什么人来接他们，去一个不知底细的酒店，住得提心吊胆。因此在米兰的活动大多数由他们的好友，一位颇为有名的意大利画家费里西安诺接应，此外，还有《VOGUE》意大利版的主编爱丽丝。

   “这是后天的行程安排。” 王耀从传真机抽出一张还带着余温的日程表放在亚瑟面前的办公桌上 ：“罗莎极度反感迪奥，她说她不会去迪奥的场。”

   “汤姆·福特的场是什么时候？”亚瑟看都不看那张纸，专注地看着酒店大落地窗外西沉得温柔夕阳，浸泡在鎏金色里的城市显得宁静又古老，仿佛一个涓涓细流的故事，把千万个动人的故事交织在一起在一个微风恰好的傍晚娓娓道来。

  亚瑟突然觉得，如果再过十年，二十年，还是王耀站在自己身边，看同一幕的夕阳，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王耀似乎没有在意的他的心不在焉，依旧在旁边说着后天的安排，亚瑟转头眯起眼看他，像在打量一件艺术品，被夕阳镀上古铜金色的头发，温顺地挽到耳背，光线温柔地流进他的领子，划过脖颈优美的曲线，抚过精巧的喉结，一路探进衣领。

  亚瑟咽了咽口水，突然站起来逼近王耀，然后在王耀略带迷茫的目光中抬起手，把他鬓边散落的头发挽到耳后。指尖擦过东方人的脸颊，看上去更像在抚摸他的脸。动作温柔得吓人，就像个对玫瑰动了心魔王，小心翼翼地收起獠牙，生涩地展露自己不太熟练的柔情。

 

   这个距离真是太危险了！王耀心跳加速，试图读懂亚瑟眼里的情绪。被那双森林一样的绿眼睛注视很容易上瘾，它会引诱你情不自禁去深入，去接近，去痴迷。

 

   投射在墙上的两个影子看上去像某种珍贵的剪影。

 

 

 

   晚餐在费里西安诺预定的餐厅进行，费里西安诺带着他的合作伙伴兼好友——也有一说是他男朋友，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蓝眼睛的德国人，与阿尔弗雷德不同的是，他的蓝色似乎浅一些，嵌在刀削一样精致的脸上构成经典欧洲吸血鬼款美男子。

  “介绍一下，这是路德！”费里西安诺好像永远没什么烦恼，声音永远带着快乐因子：“是一个很认真的，很厉害的人噢。”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男人露出一个礼节性的笑容，像他们微微鞠躬：“幸会。”

  “贝什米特先生，请问您是·····是不是在剑桥上过学？”罗莎说。

  “是的。”那人的一举一动都像机械一样完美严谨，散发着禁欲的，一丝不苟地气息。

  “建筑系的贝什米特先生。”罗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记得费里很早就提过你。想不到是校友。”

  “罗莎·柯克兰。”罗莎伸出手，他们友好地握手。路德维希看着罗莎：“噢，柯克兰小姐，久仰大名，您的美貌传遍了建筑院。那么这位一定就是亚瑟·柯克兰先生了。”

   王耀无心这场资本主义名流惺惺作态的交际场面，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看短信。

 

 

  “耀？！！”

  “耀耀都不回英雄短信！！”

   王耀哑然，为什么一个新晋天王能像个无所事事的大学生一样天天发一堆短信。

 

   “抱歉啦小英雄，我刚到米兰，累得不行。”

    发出去没几秒短信就叮的一声进来了：“你也在米兰？！”

“是啊·····等等，‘也’是什么意思？？”  

 

这时王耀抬起头，亚瑟刚好正与路德维希说：“我想今晚还有一位客人，他马上就要····· 噢，他已经来了。”

   众人闻声看向门口，果然带着黑超的阿尔弗雷德正向他们走来，感受到一干热烈的视线后，他帅气地拿下眼镜，对着王耀甩了个LINK。

 “大家好，我来晚了。”

 

 

  这顿本来沉闷无趣的饭局因为阿尔弗的出现，总算让王耀觉得不那么如坐针毡。

  饭局结束后，费里西安诺邀请她们去看他的画展，但王耀被阿尔弗雷德强行带走。

 

 “你让我错过了一位画坛新秀的画展。”王耀徉怒，却不反感阿尔弗牵着自己的手。

 

 “那英雄决定赔你一个与北美天王共度的浪漫夜晚。”阿尔弗得寸进尺地伸手揉了一把王耀的头，他带着调光墨镜，穿着随意的衣服，牵着王耀漫步在大街小巷，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耀，我想问一个问题。”阿尔弗递给王耀一杯温热的红茶：“如果让你觉得难过，就不回答。”

  这家伙，正经起来了。

 

 “嗯哼？”

 

 “你还爱他吗？”阿尔弗认真地注视着身边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青年，感受突然收紧的僵硬的手指，突然心里有根不安的弦被勾动。

  过了一会儿，王耀才抬起头却不去看阿尔弗雷德，只是眼神温柔地望着前面，缓缓的开口：“你觉得什么是爱？”

 

“唔，想要在一起，不只是每天看你的短信，想要拥抱你，亲吻你，得到你。”阿尔弗说着，不自觉地弯起眉眼：“想让你在我怀里开始和结束每一天。”

 

  王耀说：“我爱了伊万六年多，他大二追的我，还不到半年我就答应了，我们在一起很少吵架，就算有，他会很快来认错，很多时候，我都会告诉自己，我会和伊万一辈子在一起。”

 

 阿尔弗静静地听他说，他总觉得，这个娇小的东方男人，看上去淡然又寂寞，就像什么都不能把他击溃，可这一刻，虽然他微笑着说出这些话，阿尔弗却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好像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不是不能理解一份感情里的不对等，我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去解决问题，而是用冷战和出轨来告示对方自己已经不爱的事实。我不是神，我真的没办法原谅他····”王耀说着，一边喉咙渐渐变得生疼，如鲠在喉的悲伤其实更像是委屈：“我真的，真的不能，你知道吗阿尔弗，他和娜塔莎之间好像总有说不清楚的东西但我······”

 

  他没说完的话是，但我永远都不能问出口，我怕像堆乐高积木那样碰到了最重要那块，然后我们筑起的感情就会分崩离析。

 

  伊万很偏执，很疯狂，他也是。

 

 

 阿尔弗雷德不由分说地把王耀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他，安抚这具颤抖的身体。他纵容了自己的冲动，去他妈的矜持，他的耀都被前男友那个人渣折磨成这样了，去他妈的。

 

 “耀。”他悉数收下怀里人的眼泪和压抑的哭咽声，俯下头在王耀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相信英雄，我会对你好。”

 

  万里无星，而月色正好。

 

  

 

 

  一时情绪的小插曲当然不能成为影响时装周的因素，时装周在两天后准时开始。

 王耀和亚瑟一起下车，迎接他们的是红毯，还有围成两堵墙的拥挤的记者，此起彼伏的“柯克兰先生”还有闪个不停的闪光灯。

 王耀庆幸自己听从弗朗西斯的建议戴上了墨镜，不然一会儿应该直接去眼科。

  “跟紧我。”亚瑟小声说道，脸上仍旧挂着标致的笑容，走进展场后有人为他们带路，他们越过一群无头苍蝇似的姑娘们，径直走到的首排，一个视野非常开阔的好地方，亚瑟就坐在那儿，弗朗西斯在他左手边，王耀有幸坐在他右手边，越过面前横跨的T台，王耀看见自己正对面的人拉下墨镜，朝他眨了眨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他穿着黑色风衣，挂着一个得意的笑容。

  

  老天，他可真好看。王耀咋舌。

 

他们来这里当然主要是为了看秀，其次也在物色模特，这是件极其繁琐的事情，并不是说因为是《VOGUE》所以你给他们公司打一个电话，他们第二天就会把模特送来，往往那些抢手的模特一定早就被预定，而时装周上的精品也在一早就被抢订下来，这就是为什么之前亚瑟忙着看各个品牌的设计图而临近时装周却兴致缺缺。

 

  王耀对这些兴趣不是很大，除了特别喜欢的几个品牌，他几乎都在发呆着度过，或者在亚瑟重点提过的秀上打起精神——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摆出一副专心致志地样子来，他们管这叫职业模式。

  显然，T台另一边的小天王甚至如坐针毡，好几次王耀看见他想走人，却又被身边的人提起话题而不得不坐回去，余光却一直往王耀这边飘。

 

  但是对于坐在他们后面的姑娘们就有意思多了。她们总能发表自己的见解。

 

 “华伦天奴真的······我无法评价，那种仙女一样的气质真的太美了。”弗朗索瓦丝惊叹道：“还记得以前有一场蝴蝶夫人的秀吗？除了那一场，这是第二次我想要流泪的秀。”

 

  “香奈儿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挑不出毛病。”罗莎说：“接下来就看迪奥吧，去年那场几乎丑瞎了我的眼睛。”

 

  “等一下····那是不是阿尔弗雷德？”艾米丽盯着那个方向，用一种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他怎么也在这儿？” 

 

  “哇哦····我说·····你们有没有人看今天的推特？”弗朗索瓦丝一脸不可置信地吃了狗屎的表情看着手机屏幕。

 

  “怎么了？”艾米丽说着，掏出手机。

 

  “你们能不能专心看看秀？”罗莎嫌弃道，紧接着艾米丽小声的惊呼彻底吸引了她：“天啊？搞什么？”

 

  “大惊小怪什么啊你们真是······噢上帝啊？！！”罗莎瞪大眼睛：“·····我没看错这个人···应该是···王耀吧？”

 

  这是一张热度被操得很高的照片，只发表了两个小时左右，却像狂风一样席卷了整个推特首页。

 

  原PO打了阿尔弗雷德的TAG，这是张偷拍照——非常成功的，罗莎已经预料到等下他们走出展场将要迎接怎样的腥风血雨，那张照片上阿尔弗雷德穿着便服，在米兰一条人不是很多的街上抱着一个人，把脸埋在那人脖颈处，姿态极其亲密。而这偷拍似乎被小天王发现了，他对着镜头笑的有些狡黠，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当然讨论的中心就是这个人，黑头发，亚洲人，模糊的照片看不出五官，甚至人们火热地议论他的性别，但是圈内人一眼看就知道，除了王耀，这不会是别人。

 

“他们想干嘛？想搞罗马假日应该去罗马。”

 罗莎抬头看着王耀那边，几乎想冲上去问个清楚。就在这时，王耀不知道从手机里看到了什么，似乎有点惊讶地抬头看着对面的阿尔弗，后者则挑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真刺激，有人告诉我谁写的剧本吗？”弗朗索瓦丝踢了踢斜前方的弗朗西斯的椅子，示意他看手机。弗朗西斯也隐约听到了她们的谈论，心里存了几分好奇。打开手机就收到弗朗索瓦丝发给他的照片，看到照片的一瞬间他也愣了一下，大脑空白，不知道该说阿尔弗下手快还是下手准。

  他这么善于洞察人心怎么会不知道，对那个亚洲男人蠢蠢欲动的何尝只有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包括亚瑟，还有那个伊万，谁不是像狼一样把眼睛紧跟在王耀身上呢？

 

  亚瑟感觉到了身边气氛的异样，他瞥了弗朗西斯一眼，看到那张照片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不是不惊讶，他不动声色地冷笑了一下，果然，聪明的主编恶魔早就看出他弟弟的意图。

 

  就像一群狼，发现彼此都在觊觎彼此的猎物，就按耐住獠牙，察言观色又坚定地站在修罗场上。

 

阿尔弗雷德看着对面一干人脸色的变化，心下颇为满意，给助手发了个“GOOD LUCK”，用一种势在必得的眼神扫过亚瑟和弗朗西斯。

 

另一边的王耀，手机突然被疯狂呼叫，在忍耐；了十分钟后王耀有些不耐烦地抓起手机，跃入眼前的是满屏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统统指向同一个人：

伊万·布拉金斯基

TBC

我怎么这么勤快？好了你们尽管买金钱股吧，没捉虫，欢迎评论找我玩，这回真的开始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