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远

瞎鸡儿写着玩儿
我说真的,为什么轻功系统要摔死,气的我要卸载了

我流嫖蔡。我永远爱他。





一个人下山,走时是暮春时分,到金陵安定下来,已然入夏,数月时光转而飞逝,夏花灿烂,这也象征着,我身上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
没钱的下场,就是得出去跑腿干活讨生活,没关系,武当人不会认输。我就是在一次任务中认识的楚留香,没有月光款款和扇低风流,我像条落水的土狗一样被他从海里捞起来,一肚子海水,最后一眼是一个长发飘飘的背影,潇洒的面对着夕阳。
我当时的想法是,卧槽,6,好他妈装逼,想必氪了不少。

跟楚留香混,并非我的初衷。我一开始也不怎么想做偷窃生意,不是歧视,但是我身手不行,说白了就是脆,一敲就死,轻功也不行,别人打不死我,自己能摔死自己。
再者,或许女侠说自己是大名鼎鼎的盗帅的人,的确是值得炫耀之事,可我是男人,逢人便说我一个口哨就有一百个楚留香来绿了你,并不怎样风光。

但是为什么后来还是当了楚留香的小弟?这个说来话长。那天他干完一票,笑的风流倜傥,一把白扇晃来晃去好不缱绻:“今儿合适喝一杯。”
我刚替他杀了一群红名,血条快挂半了,显然没有那么闲情逸致。一边掏丸子补血,面无表情:“好棒棒噢,敢情跟人对砍的不是您,关照一下控制的武当被迫近战的心好吗?”
选门派之前我还未雨绸缪地问了我师父,深思熟虑才入了武当,很好,我怀疑这个师徒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什么控得对方妈都不认得,假的,全是假的。多人刷怪,永远砍我,我日。长得帅有错吗?

但我还是跟着他去了那个传说中的好地方,看他笑的讳莫如深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直觉告诉我这不会是个大家单单纯纯坐木凳上纯喝酒的地方。果然,断袖的直觉是准的。我看着那个人头涌动的花哨门面,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贫穷使我望而却步,我安静退开:“不了香帅,您自己去吧。”
为什么呢,我已经目睹了那些个小姑娘的本事,居然还会碰瓷,算了吧,我这个月房费还没交上呢,穷鬼还学人家逛青楼,呵呵。
其二,我是个比较要脸的人,深知自己的财力和香帅不能比,但是当我看到那个穿的像个大花鸡一样的老鸨一步三摇地走来,我就知道我今儿是跑不掉了。

香帅是有钱人。我们不一样,他一来就点走了花魁,噢,她真漂亮,可能等我下辈子就攒够钱约她了吧。
他走前竟然还分了点心思关照关照我这个刚从山里出来的乡下人。

“倒也不需要太大花费,量力而为即可。”
到底是什么让他把“看钱包点人”这种话说出一股鸡汤味???

“没办法,穷,我也不想的。”我打开我基本上可以说是空空如也的钱袋坦荡地给他看。

“丢人啊,你退出江湖吧。”

我:…???

老鸨姓梁,我们叫她梁妈妈,看在香帅的面子上。最后还是安排了一个算是当红的姑娘伺候我,那姑娘姓琴,我估计也是艺名。
她上来就温顺的问我要不要喝酒,我说算了吧,喝茶就好。
没有什么香艳劲爆的事情,实际上,我就在西湖龙井和古琴的熏陶中如坐春风,整个气氛高雅得堪比太学。
我全程安静如鸡,姑娘也不说话,过了一刻钟,我实在受不了这尴尬的氛围,准备尿遁,走前掏了身上几个平日里香帅不怎么感兴趣打发给我的金银玉器送给她,好歹留下了斯文美名。

出门的时候,梁妈妈还问了我是不是姑娘伺候得不到位,那哪能啊,我连忙给她吹了个天花乱坠,最后老鸨一脸笑意:“想不到燕公子还是个风雅之人。”

实不相瞒,我不是不举,实则是因为看不对眼,走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牌子。没想到这一看不得了,看到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诶!等等!!”

梁妈妈回头看我,见我紧盯着那牌子,作了然状,道:“少侠莫不是看上了他?哎呀,这是个新来的倌儿,脾气臭的很,也不会伺候人,动不动砸东西……”

“这么多够吗?”我点了点钱袋里的钱,掏了一半出来。

“这个………少侠有所不知,实在是……”

“这么多呢?”

梁妈妈在良心和我整个钱袋之间稍作挣扎,马上拢起了那一大堆钱,叫了个龟公来带我上楼。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实则我希望是也不是。

若是他,蔡居诚,他是我二师兄,我是武当掌门萧疏寒的门外弟子,虽然打小生活在武当,实则并不和他们亲近,因为我根骨不好,自小就不是块练武的料,不论怎样的灵丹妙药都无用,心法运不起来,内力也薄得几乎没有,别人都快进入元神了,我丹还没结出来。萧掌门偶尔也顺路来看我,但他从不教我武功,来了也闲聊。他也和我挑明了说,他既不会教我武功,但也不会逐我出去,我可以当他是师父,也可以不当,毕竟他没有教我一招一式,也不曾提点与我,不过是管我一口饭。

那时候争夺掌门继承闹得很凶,门中弟子多觉得我差不多是个残废了,没什么威胁,也没必要巴结。多不与我来往。

那时候蔡师兄真的是天之骄子,掌门独宠,众人眼红,若不是性子孤傲,想必也是众星捧月。

我只见过他几面,大多是远远看着他,或者和萧疏寒一起,或者复习演武练习,山风温柔,他也只有一个人心无旁骛地练武时,眉眼才会柔化下来,看起来倒是像三月的杨柳风。

我从不敢上前。就这么躲在树后看,可以说是神出鬼没了。

只有一次,我和掌门怄气,自己躲起来非要运心法,差点走火入魔,被他经过的时候顺手救了一把。

我还记得他那时候很年轻,还是个少年,隽秀英俊的脸上挂着孤冷傲慢的意味,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的我:“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强求了。”

我看他,有如地上尘埃仰望天光。

龟公领我到一扇门前:“这就是了,少侠有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怎么说呢,大多伶人倌人的门前多少有些装饰,而这里没有,冷冷清清,安安静静,我恍惚以为回到了武当的弟子居,整天还有师兄来检查那样的恐惧。

我深吸一口气,甚至闻到淡淡的松香味,然后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那感觉根本不是印象里一脸淫笑破门而入的嫖客,倒像做贼。
搞得好像平时跟着楚留香不是做贼一样。心都不带虚的。

他背着我靠在床上小憩,听到声响,警惕地睁开眼,盯着我。盯得我浑身发毛。

啊呀,不巧,还真是他。

真是惊喜意外。

我寻思着摆出一个像香帅一样风流多情的笑容来让他放下警惕,但我尝试了一下,觉得自己看上去可能像嘴角抽筋一样傻。

“你也来看我笑话吗?”
他反应了过来,可能是看见了我背后背着的匣子,知道我是武当弟子,因而冷冰冰道,眼里也是一潭寒冰,淬着恨意。

“怎么会呢。师兄,我不知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总不会是他突然觉得练武无趣决定沉沦风月,龙阳本子都不敢这么写,必然是有其苦衷,若我能帮,我自然是竭尽全力。他于我有恩,还是救命之恩,况且我本就不讨厌他。

“不要叫我师兄!等我离开这里,我必然……必然踏平武当!”他说着,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愈发狠戾。

我恍然,他可能是在记恨武当,抑或说,他在记恨邱居新,也在记恨萧疏寒。

说他是武当的弃子,江湖的叛徒。我看倒难说。他叛出师门那天我恰巧在场,只不过我被一群师兄挤在后边,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靠身边的人口耳相传得知一二,可怜那会儿,我还不敢相信,那怎么会是蔡居诚呢,他那么厉害,犯得着么?

我再也没见过他,那天之后我生了场大病,迷迷糊糊。

“师兄,我是真的想帮你,我不会把你在这的事情说出去的。我保证。”我试图证明自己。但他只瞥了我一眼,随即讥笑:“你说不说,有什么区别?”

倒也是,牌子挂着,就算我不说,别人还不会传出去么?

他说他是受人陷害沦落于此,欠了钱不得离开。我看也像,这个臭脾气,估计是入不敷出。

他也算是身不由己,我想,在我之前,恐怕也有不少武当弟子有意来刁难与他,否则他…

他从前虽说冷面孤傲,却不至于这样阴戾。

我只觉得他不该遭这样的苦,于我,所谓的叛徒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反倒是那个把我从阎王殿捞出来的二师兄,才是我对武当为数不多的眷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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