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蛮荒情场 (中)

又是一场狗血大戏。

阿尔弗雷德是我学生时代所有的幻想!!!

没捉虫,很垃圾

下一章会有很大篇幅讲红茶会高三的狗血事情,这边就先打个铺垫

三观不正,高三了不撕逼,可以的话√







  梦外之事无从得知。但的的确确,我已很久没有这样安睡过了,撇开过去感情生活带给我太多负面影响——虽然回头想,同弗朗西斯结婚的几年,是的,我们是大学一毕业就结的婚,拍完毕业照就跑去民政局登记,当时看上去足够高调了,我们在一起也并非完全没有什么美好记忆,但是相对来说实在是凤毛麟角

 

  虽然我都尽我全力说服自己,那段婚姻大抵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失败,但亚瑟的话又轻而易举地将我都快说服自己的情况下打回原形。老实说,当年我就大概一直在逃避,弗朗西斯和我结婚,一开始可能就并不开心,但我至今不明白,似他,身边的女人一把一把,何必为了讨好我一个来之甚易的便宜妻子。

 

更加可悲的是,被他求婚那一刻的我,竟的确是欢天喜地以为老天爷听到我孜孜不倦的祈祷终于眷顾我。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长,就好似在一个安静的午后自己一个人坐在门户大开的木质地板上开始从头翻阅过去的相册,从高一第一天报道的画面开始,一张接一张,有条不紊地向我飘来,又远去,匆匆而过擦身去的人,也长着模模糊糊抑或是大抵相似的面孔,然后像是幻灯片,不可停止的往下走。我看到了很多我自己很久都记不起来的事情。

 

我歇斯底里地哭嚎,怒骂,尖叫,张牙舞爪,但是无济于事,我和他们就像是错位的时空,他们听不见我说什么,我不能传达任何的情绪亦或是信息。

 

怎么说呢,那种就像双脚刚刚离地,漂浮在半空的感觉,迷迷糊糊的,就好像过去这些年来,我其实自己都未曾把自己活明白点。

 

“谢谢。”我点点头,接过阿尔弗雷德递给我的热果茶,口味调的刚刚好,大概是放了蜂蜜西柚了。

 

“今天不用营业吗?”

 

“不了,我和耀约好的,时不时要放假的。”阿尔弗雷德愣了一下,随即绽放出一个小太阳一样的笑容,在房间落地灯不算太亮的橘色灯光的映照下整个人都流转着不可思议的金色光芒。

 

阿尔弗雷德可能自己没有发现,我甚至怀疑到现在他还没有发现,他自己拥有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魅力。

 

“·······你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吧。”我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笑了一下,我想这个笑容可能显得不能那么自然。

 

“嗯,我很开心,他也·····至少比以前好过了。”阿尔弗雷德拉了张椅子坐在我床边,大有坐下来谈天说地的阵势:“你好些了吗?”

 

“没什么了,今天下午就可以拆掉绷带了。”我无奈地指指头上:“就怕会留疤吧,我毕竟是个离过婚的老女人了,要是再披着一副破相,没准就真的嫁不出去了,那就死紧,我不就要去眉毛家蹭吃蹭喝一辈子?”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好啊。”阿尔弗雷德笑了起来,他好像很容易开心:“你知道吗,亚瑟那家伙这几天都不敢来见你,那晚上喝醉了在大厅又哭又闹。”

 

“靠?!他还会哭咩?”我惊讶。

 

“是啊。”

 

阿尔弗雷德舒了口气,突然向后靠去,仰望着天花板,万分感慨地说:“就是,说他还爱王耀吧,爱得要紧什么的。”

 

不知为什么,我又偏偏觉得,他讲这话时很是落寞。

“噢,我知道,他····哎,我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可能我讲话是有点过火了。我很少见到他这么失态的,但是一提王耀他就冷静不下来。这样是人都知道他心里有王耀,他又死活不承认。”我挑挑眉:“傲娇呐,紧是要BE咯。”

 

“是啊,王耀自己其实知道。”阿尔弗雷德笑的有些苦涩:“我很心疼他,他以前跟着亚瑟,吃了不少苦头,我现在很想给他一个轻轻松松的生活,真的,安娜,我不骗你的。”

 

我安静地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我和阿尔弗雷德,讲到底,也有过一段难兄难弟的岁月。

 

高中的时候,九班池春山追十一班弗朗西斯从城东追到城西还是被甩的笑谈和附中九班王耀的第一优质备胎阿尔弗雷德是我们学校两大饭后谈资。这样讲你就知道了,我俩高中混的多衰,不过他是男神人物,同我又几不同,毕竟学生妹,见到靓仔都是那副相,背后讲讲也罢,到了人家面前还是低着头红着脸,何况阿尔弗被人说归说,人气倒是一直高居不下。

 

相对来说,我就不是了,走到哪里都是“那个成绩不错的花痴女池春山”这笑谈一直到大学毕业我俩修成正果才慢慢收敛。

 

可惜,我都想得到,我俩离婚的时候,她们是不是又能从取笑我中找回一点青春的感觉。

 

 

我和阿尔弗雷德真正熟起来之前,我们彼此都不知道我们这名声远扬的传说,因为在此之前,我又一直对他这人气太过高居不下走到哪里都自带光芒的小太阳敬谢不敏。因此就算常常聚在一起,但是关系硬是好不起来,王耀都调笑过我们,是不是命中八字不合。

 

我记得清清楚楚,阿尔弗雷德当时一愣,随即大笑着说:“鬼咧,安娜和弗朗吉才是八字不合好吗?!”

 

可能他是想说我们并不是那么不可能做好朋友但是他是真的情商低,当时我的脸黑的像一口锅。

 

就差没把可乐泼他那张帅得犯规的脸上了,幸好亚瑟看出了我的不对头,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阿尔弗雷德一把。

 

一开始,都不用谈朋友,看他多一眼都烦死我。

 

后来他加了我QQ,一个劲地道歉,说他只是开个玩笑什么的。

那我就没什么可说了,毕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都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他没什么做错的,但是我就是异类,明明自尊心比谁都脆弱,但是就是忍不住一次一次亲手送给别人糟蹋,换句话说,就是自己一边觉得自己是个脸皮薄的胆子小的人,一边把脸送上去给人家打。

 

那时候,怎么说呢,还是大众审美吧,弗朗西斯一好好的法国好青年,愣是在中国那几年肆虐网络的非主流文化里浸淫,挑的女伴永远都是大大无辜的眼睛,厚厚刘海拉过的长直发,总之就是一个字:非,非主流,就这么简单。

 

但我就不是,我坚守着校服,把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来,长到腰头发不拉不烫,只用一个五毛钱一打那种便宜黑色橡皮筋扎起来,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连护肤品都只有强生婴儿面霜和百雀羚防晒,更不谈女生们嘴里的化妆品了,我爹妈知道要打死我的。

 

所以当我第一次进入酒吧的时候显得极度唐突,像个初涉世事的学生妹,站在门口很是为难,看着里面光怪陆离的景象,到处乱射的彩灯,烟气熏人的空气混杂着粗俗吵闹的声音使我寸步难行。

 

那天正好是王耀被老师留下来搞什么作文大赛辅导——我说过了,他那个语文好得像仙人一样。然后就这么一回事,王耀又拿了阿尔弗雷德的机车钥匙,就让我送过来了,毕竟弗朗西斯和亚瑟一早就没影了。

 

那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社会人聚集的地方,丢他妈了,我正经读书人来的,难道要来和社会哥社会姐打交道???

 

已经有人认出我了,是几个坐在长桌上的女生,好像是我们年级的几个社会姐吧,然后她们窃窃私语,看着我突然神色怪异,嘻嘻嘻地笑开,我很火大的,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然后她们叫另外一桌几个男生了,那几个男神回头有点惊讶,转而又笑的意味深长,回头去说什么,没一会儿,我就看见人群中间里面冒出一个金色脑袋,穿着白色衬衫,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装模作样的墨镜。

 

妈嗨,屋里带墨镜,装颠扮傻。我心里翻了个白眼。

 

以为自己很酷很威?城东陈浩南?

 

 

“安娜?!你怎么来了?”阿尔弗雷德显然没料到会是我,他有些不自然地回头看了看,匆匆凑上来:“你·····你别和王耀说,我在这里啊·····”

 

“哦吼?瞒着耀哥泡吧?”我想起他上次说的话还是生气的,于是挑着眉恐吓他:“你等死吧二肥,王耀最讨厌社会哥,你不知道噢?”

 

他一张脸快挤成苦瓜了,压低声音可怜兮兮地放软了口吻:“安娜,给个面子嘛~我也是第一次来,以后都不来了,好不啦?你行行好别告诉他啊······”

 

我看着他,一副“我就是要说你拿我怎样咯”的表情。

 

“请你吃一周关东煮,好不啦!?”

 

“还行,那你记得等我,明天开始,少一天头都扭掉你的。”我哼了口气,伸手去书包里掏他的机车钥匙。

 

这时候对面的男生好像憋笑很久了,突然轰的爆发出笑声,我们两个站在那里不明所以。直到其中一个看上去LOW得没话说的站起来,痞里痞气地搭着阿尔弗雷德的肩膀,朝我努努嘴:“女朋友啊?”

 

我们一愣。

 

所以他们是以为我是阿尔弗雷德女朋友,而不是因为我·····那个不怎么样的笑谈才这样看我吗····?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当时我们都很尴尬就对了。

 

但是这情况没维持多久,马上就有女生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女朋友啊?人家心里只有人家弗朗哥哥啦?对不对啦?”

 

 

 

······什么?

 

 

就像有一口淤血堵在心头难受得紧,可我是真的觉得很恼怒,但是又很可悲地觉得委屈。羞辱吧,毕竟认认真真喜欢一个人的感情被别人当众羞辱,可惜自己还毫无还击之力。

 

没有办法的。因为我份人就是这么没用,欺软怕硬,王耀对我好,我就敢把小情绪跟他撒,可是现在别人只想看我笑话啊,我为什么又硬不起脖颈跟他们对着干呢?相比这些人来说,阿尔弗雷德说的话实在是很给面子了,也许他是真的不是有心伤害我的——你知道,青春期的小姑娘就是喜欢自己搞一堆假想敌。

 

就这么低着头手上紧紧绞着衣角,死死咬着下唇,一遍一遍我就告诉我自己,哭你老母嗨,哭什么哭。失礼死死了。

 

哄笑还在持续。像是无数个恶鬼在我耳边尖声嘲笑,一根根针往心头戳进去。

 

啊,怎么办,觉得眼泪忍不住了。

 

 

 

 

 

“是啊,女朋友。”

 

······咦?

 

我感觉到健壮有力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把我搂紧怀里,淡淡的香水味让人安心。

 

诶?!

 

“不要害羞啊,安娜。”他眨了眨眼,低头在我额头上一闪而过却又实实在在地亲了一口:“弗朗西斯?谁是弗朗西斯?”

 

“跟我女朋友传绯闻那个胡须佬?!”阿尔弗雷德装作恶狠狠地样子对着对面一干目瞪口呆的人说:“去他妈的臭几把。谁再传这些有的没的,等等她家人就去珠江捞她的尸。”

 

 

朋友,停一停?!!

 

 

咦咦咦——???

 

 

我他妈的一夜之间多了个男朋友?!

 

老实说,我是很感激很感激他的,如果没有他,我日后的高中生涯一定很还要难过得多。但是当时我还是没有忘记狠狠踩他一脚。

 

 

 

 

那件事的后续其实就没有什么可以回忆的地方了,大抵就是我当时没流出来的眼泪,在当晚坐在阿尔弗雷德飞驰的机车背后一面吃麻辣烫一边哭了出来。

 

 

“操,安娜!你能不能下车再哭!?”

感觉到不断的砸在背上的水滴,阿尔弗雷德崩溃地大叫,但那声音被疾风打散。所剩无几。

 

“什么——?!!!”我哑着嗓子大叫:“操你妈,说大声点!”

 

“干!下车再哭!!”

 

“哭个狗头!!是辣出来的眼泪!!!”我抽着声音反驳。

 

“那掉在我背上的不是眼泪!是口水吗!?!!”阿尔弗雷德想自杀了。

 

“是——麻辣烫!!!”

 

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啊,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你滚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声音回荡着整一条街了。

 

 

 

 

 

 

 

年轻多好。

 

“你记不记得,那时候经常是我坐在你机车后面吃麻辣烫,你一边骂我一遍开车载我回王耀那里去几个人晚上聚在一起写作业。”

我靠在床头,也陷入了回忆,昏暗的环境下人真的很容易伤感怀旧。

 

因为这昏黄灯光看上去宁静又令人舒心,就像是曾经被夕阳铺满的大地,泛着同样温柔的傍晚色彩的柏油路上我们飞驰而过的,被下沉的橘红色大太阳拉长的影子。

 

 

“你知道我多少条CK的衣服就这么被你毁了吗?!”阿尔弗雷德至今还愤愤不平地指责我:“次次我姨妈都骂我,为什么吃麻辣烫能吃到背后去!”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妈呀!”我想象了一下他委屈地被骂的场面笑出眼泪。

 

 

 

 

我真的很感谢你。

 

 

我至今都没能跟他说出这句话来。

 

 

我不喜欢他吗?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真的有动摇过,如果他是我的男朋友,那多好啊,那我就不是那个被人取笑的池春山,不是为了追男人从城东跑到城西的池春山。而是男神阿尔弗雷德宠爱的小公主安娜。

 

即便那段时间所有人都觉得,啊,池春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但是我自己知道得很清楚,装的再像,我也不是。麻雀还是麻雀,就算是自己给自己染了一身金色的毛,但你不是凤凰,迟早还要从高枝上跌下来。

 

因为那时候阿尔弗雷德手足无措,一遍害怕被王耀察觉他留在王耀身边,却对他怀着不能说出口心思,一遍又舍不得离开王耀身边这个最好朋友的位置。于是我成了他的挡箭牌,我也在“阿尔弗雷德的女朋友”这响当当的名号下过了一段风光日子。

 

 

你看

 

我和阿尔弗雷德分别是王耀最好的朋友,阿尔弗雷德又是亚瑟的表弟,亚瑟又是王耀的男朋友,我是王耀半个妹妹一样的人物,弗朗西斯又是亚瑟的发小。

 

这畸形又诡异的关系硬生生把我们牢牢地捆在一起,甚至给我一种错觉,其实我们可能一直都不会分开。

 

 

 

 

都过去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怎么说呢,我也一直都很希望王耀能过得好。”我看着阿尔弗雷德认真地说,一遍伸过手去搭上他的手:“我知道他和亚瑟在一起总是过得算不上很幸福吧,现在我愿意把他交给你了,如果你要是让他不开心,我跟你说,以后我指不定就是他真正的家人了,你信不信我拖家带口过来砍你狗头?!”

 

阿尔弗雷德一愣,突然眼底浮起水雾,搞得我有点不知所措,谁知道他突然间很开心地去抹抹眼泪:“终于被你承认了啊。安娜。我总觉得,我和王耀在一起,他肯定很想得到你的承认的,我也是的。”

 

“谢谢你。”他哽咽着说。

 

 

 

 

 

这是说什么话,我才是应该道谢的那个,谢谢你,曾经让我过得这么幸福,现在又让我这么重要的人过得这么幸福。

 

说真的,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其实很多事情没有和我说,我也自然不知道,还在那里自导自演我苦情的高中暗恋戏码。

 

因而我也错过了很多事情,例如当时,也就是阿尔弗雷德和我是情侣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有一次他发了短信给我说他放学要做保洁,让我先去他机车那边等他。

 

就在他做完保洁准备走人的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教室突然从后门冒出一个人影,他眯起了眼睛:“弗朗吉?”

 

弗朗西斯没有摆出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轻佻模样,这让阿尔弗雷德隐隐觉得不妙。弗朗西斯走上前来,盯着阿尔弗雷德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在和安娜恋爱吗?”

 

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显然,弗朗西斯在暗示他,这是一件他们之间的私事,和学校里的别的什么人没有关系。

 

“·····对。”阿尔弗雷德想起了他听说到的那些事——关于他的这位大大咧咧的女性好友是怎么在面前这个和自己还谈不上很熟的花花公子面前不断吃亏的经历,他突然就有些恼怒,英雄主义的基因开始活跃,于是他挑衅地装作无辜:“怎么了?这也归你管?安娜现在不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了,你是觉得,你和你那些花花蝴蝶女朋友少了什么乐趣吗?”

 

法国人看上去脸色更加不好了,阿尔弗雷德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大概猜中了,心中莫名爽快,吹了一声口哨:“你该不会是来威胁我吧?最好不是,我女朋友等我约会呢,没事撇,拜。”

 

走得真是干脆潇洒啊。

 

弗朗西斯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回事,明明不喜欢她。那现在自己犯什么蠢,跑来像个情场愣头青一样跟人对峙?

 

就算是她男朋友又怎么样?好吧,其实那姑娘长得也不错,虽然不是很符合大众审美就是了。但是那种清丽的容貌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说喜欢她,那不可能的吧?没胸没臀,又不够火辣,性格也大大咧咧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类型。

 

 

最主要的是,那姑娘追求人的方法根本就不符合自己的美学,没有浪漫的风情和欲擒故纵的手法,就是用力的把自己的心捧出来,这样的劲头有时候真的让他怕,却又不知道在怕什么。

 

用力很丑啊。

 

用力拔河的时候很丑,用力打喷嚏的时候很丑,用力搬东西的时候很丑,用力爱一个人的时候也很丑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呢?

 

 

 

 

烦。

 

 

 

 

 

 

 

 

 

 

 

 

004

 

 

我身体不太好,但是睡得又够久了,这边就准备下床去走动走动。走下楼梯的时候我看见亚瑟了,他好像有些别扭,在那边站了好一会儿好像想等我走了再上楼去,我也不急的,就这么堵在窄窄的楼梯道上,看他什么时候自己过来。

 

果然没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满脸认输一样的表情走过来,站在我面前比我低一级的木质楼梯上,刚好和我平高。

 

我们对视着,像高中生一样幼稚地玩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游戏。

 

他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我绑着绷带的额角,有些心疼地说:“还疼吗?”

 

“痛。”我幽怨地说:“很痛。而且留了疤,王濠镜不肯娶我了,你得养我一辈子。”

 

然后欣赏他瞬间惊讶地紧张起来,又手足无措的表情。

 

 

“我····你等着,我给他打电话,干他娘的·····”

 

 

“噗嗤,骗你的,好的差不多了。”我一把打开他还停在我头上的手换了副笑脸:“安啦!紧张个屁啦,那天我也有错,我不应该这样说你的。”

 

他一愣,随即无奈地笑道:“我也是,对不起,我不应该推你的,也不应该说得那么难听。我一直在找机会跟你道歉,好吧,你知道,我·····”

 

“我知道。”我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肩:“所以,记得请我吃五顿海鲜宴,嘻嘻。”

 

“这么坑?摔死算了。”亚瑟一脸嫌弃,随即问我:“要出去吗?现在去拆绷带了吧?”

 

“···好吧、”反正也没地方去,干脆就拆了这不吉利的东西再说。

 

 

我们刚出门的时候,碰巧王耀买了菜回来,看见我和亚瑟结束了几天的冷战有说有笑地走出去,一脸惊愕:“你俩小学鸡和好了?!”

 

“吹咩?!”我比了个中指,一面钻进亚瑟的车一面对着越来越远的王耀大叫:“做糖醋鱼给我吃!!伤患最大!!”

 

我看到王耀在静静的夕阳下对我笑,温柔得好像能够融化玉龙雪山上的积雪,又好似三月的春风,和煦又美得太不真实,这一刻柔光而安宁的画面真的太像梦境,就似乎我们真的几个人离开了城市定居在这里,过着不问世事的日子,站在淙淙流水边倒影也秀丽却孤单的王耀渐渐远去变小,埋没在整个炊烟浸染的古城里就像一幅画。

 

 

 

我以前听人家唱,若果这份爱不能抓在手里,何不把这双手放进心里?

 

可是,谁人为爱情划穿这双手,在剧痛之余还戒不掉哀愁?

 

 

但是我这双伤痕累累的手,现在,就这一刻,决定放开王耀了,那就这样吧,再也不要举着满手弗朗西斯或者别人划的伤口跑到他面前哭诉,然后等他为我包扎了。就这样了。

 

再见了,我亲爱的王耀,我曾经最爱最爱的王耀。

 

 

再见,反正本来和你就离得这样远,或者是你这人又太好太好,让我惧怕“最好朋友”这个角色越来越不好演。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围在一起,享受久违的欢聚,一边喝汤一边看外面渐渐沉入黑夜的天光。有时候偏偏就觉得,很多人重逢还不能算什么,非要打闹一场了,才能找得回当年那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很神奇吧,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过去拉拉扯扯这么多年分不清的东西,偏偏这几天就能够坦诚地把他说出来。人就是这样子了,你觉得难以开口,或者会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苦难,最后都会化作谈资供侃谈。

 

庆幸我还算友善,还没有太多纠缠和欺骗。

 

吃完饭后,我打算回房间和王濠镜视频一会儿。阿尔弗雷德开了自己那台XB几个人围在一起要打生化危机。亚瑟一听就来劲,扯上弗朗西斯随便捡了个手柄就要杠阿尔弗。

 

酒吧今天早早就关了门了,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大房子,我们住在一块儿,那几个成年男人关在房间里,声音开得震天响,打丧尸打得咿呀鬼叫,一边爆粗一边笑。

 

我听了一下,心中嫌弃这群人真的很幼稚,然后关上门准备和王濠镜视频,这时候,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我妈。

 

更不合时宜了,这能有什么事呢?我说过我要出来玩,具体什么时候回去也不一定的。应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妈?”

 

 

 

 

 

在打到第不知多少关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觉得脖子有点儿酸痛,他瞥了一眼身边两个还在掐个不停地男人,笑了一下,起身准备出去打点水——叫的嗓子疼。

 

一走出房门,他却听到大厅里好像有女声愤怒的叫声,好像是安娜,在和谁讲话吗?

 

他走近了一点,那对话内容也就明朗了起来。

 

 

 

“关我乜事?!”

 

“他自己作死,难道我还要给他擦屁股?!我又不是他妈?!”

 

“那你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人家?你拿得出钱来吗?他们家天天都有这种鬼事,你要跟他们癫,你不要扯上我?!”

 

“你是不是痴勾?!点解我要为帮佐佢还钱同人家结婚?!”

 

 

那声音听上去很愤怒,甚至有些微不可察哭腔。

 

 

 

 

沉默了。

 

 

 

 

 

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头,正要走上去问问发生了什么,没想到门突然间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不好意思了,就是我。

 

 

你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跟你讲,说出来我都要恶心一百次。所以我就大概和阿尔弗雷德讲了一下。

 

“就是,我有个一直都浑浑噩噩过日子的社会渣滓的表哥。前几天和人在澳门赌嗨了借高利贷还滚利,滚了一屁股债,人家现在扣了人在那边,要一千万去赎,最迟月底拿到,要不然?迟一天断一根手指,十根砍完了就砍头。一分钟都不等你的。”

 

现在呢?现在都快二十号了。十几天,卖肾还得找中介,更何况一千万,卖遍全家的肾都不够的。

 

阿尔弗雷德说:“那就很麻烦了,高利贷的事情,又是境外,又是赌博,一般内地警察应该是不大管得了的。”

 

“是啊。所以咯?他家一家神经病平时纵容那个废人,一出事就拖家带口来亲戚家哭天喊地。”

 

可是,毕竟是自己父母。我知道他们一直都是那种性格,重男轻女算不上,可是还是觉得女孩子靠自己还不如靠嫁人那种狗屁思想的,但我就是没能想到,他们居然会能够跟我说“那你去跟王濠镜要一点嘛,都快是人家老婆了,他好歹也会给你一点的吧,要得了多少算多少嘛。”

 

 

不是说我不爱王濠镜,不是说不想和他结婚。

 

 

 

 

 

 

可是。

 

可是。我就是没想到,我的第二段婚姻,初衷还是那么可笑。

 

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到最后,我还是被人牺牲掉。

 

 

TBC

短小,今天考完小高考了开心

求你了,评论跟我讲讲话吧,我快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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